你允诺的那天,过去的美好。永远都不会走,也永远都不会来。
午夜梦呓
泛黄的笔记本里,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字迹,被雨淋湿后,一切都已模糊不清,只是隐约地残留着一些散乱的记忆,证明曾
经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最近又开始睡不着,算不上是失眠,因为是想着想着会睡着的那种。我很累,但再也不向任何人解释这种累,可能这是一种成长,我把我莫名的难过写在空间里,不管有没有人去看它。我承认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禁羽相信我是爱他的,要怎样他才可以用我的方式爱我。而我,到底需要怎样盛大的爱才可以忘记过去的疼痛,才可以变得有安全感。想把自己灌醉,象上次那样可以疯狂地在街角哭。可是这种晕眩的感觉不是飞翔,我会很难受。神志迷糊的时候,想起你曾那么肯定地说着以后,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可救药的孩子。呵,我已经不再为我不能做个纯粹的孩子而感到难过了,可能是因为麻木和习惯,但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我知道那是因为爱。带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奋不顾身,像飞蛾扑火般的不知道疼痛和后悔。
晚上听到我不想听到的名字,就像有些事,我明明不想知道但我总会知道,很郁闷的。那种可怕的占有欲,那种看不到未来的迷茫。很多人对我好到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但我只想要禁羽可以对我那么好我就很满足。胃开始难受,11点的时候,你不再对我说晚安,所以我只能看着天花板小声地告诉自己:宝贝,该睡觉了,晚安。禁羽,你也晚安!”
X月x日
“2005年的整个冬天,我们不停地道别,忍性疼痛坚持不让你看到我的眼泪,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我的爱在你眼里只是幼稚和不懂事。2006年的冬天,我们又开始吵架,但我一点也不难过,只是觉得失望。还好,还好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所以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很难堪。我现在,只有你,你却是最不可靠的,我仍然只是一个人。这说起来多少有点可笑。他们总是问我怎么不跟你一起出去玩。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晚上我是彻底失望了,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得冷。终于开始像去年那样觉得难过。你太了解我的性格,但却永远不能理解和包容。可能和爱有关,你爱我的程度不够或者你不爱我。得出这个结论带着一种自嘲。我说我们不分开的时候你总是说好好好,可那是一种臆想,你不能让我坚定。呵呵呵,我要的只是公平的爱,不是习惯。禁羽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你给不了?”
x月x日
“就这样是第二天了。零点的时候禁羽说成全我的选择。眼泪不停地掉但我不难过。如果可以忘记或者恨,让我成全也可以。我好累啊,你又不肯回家,于是我又觉得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让我想死的时候我都没有不要你,我是真的要不起。你又和我玩关机的游戏。打你的电话手开始颤抖,我爱你,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不知道打了你多少个电话。一点的时候打最后一个,然后我就真的要放弃你。所有的解释都不再成立。呵,时间能不能慢点,你能不能快点。我还有好多东西来不及送给你,你也欠我很多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完蛋就完蛋,你不说过让我快点长大,大学毕业,我们结婚的吗?呵,你好厉害啊,动不动就能让我哭,我总是那么不争气,说得到做不到。凌晨四点半了,还是那个鬼一样难听的声音。“你的来电将……”眼睛好痛,我好累。禁羽,我睡了,我相信你想通了就会回家的。”
x月x日
"禁羽,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有个人出现给我大把大把我想要的那种爱,我溺死其中。会一直想念你。呵,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啊,只是我真的不愿再和你一起了,我很累了,所以开始麻木,但我麻木我就失去方向。可是我想看到我的未来,我只有四个月了,丫说不要给自己负担。我终于泪流满面,我最大的负担是你,可能却怎么也不能明白,我怕我们没有未来。时间距离都是很可怕的东西,我们是隔着好几个世界的,你的现实是战胜不了它们的。有太多记忆了,所以觉得沉重。你是无法了解我的恐慌的,可能我也不够了解你。因为你,我失去太多了,我不后悔。有得必有失,尽管我得到的不是我想要的。又是零点的时候收到你的短信。只是你轻易地忘记我却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字。电台里在放《味道》,我很想你。我想她们和你的过去同样也是刻骨铭心的。为什么要我承担这些背叛与残缺。那时我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啊,难道你就不觉得残忍吗?眼泪太泛滥让我觉得脏,所以我现在不怎么哭了,以前哭的时候会有很多人给我纸巾哄着我,A他还会买很多棒棒糖给我。我现在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这样很可笑的。这两天失眠的比较厉害。不小心在你旁边睡着的时候总是不断地做梦,不断地醒来。我一直把你当孩子来爱,包容你,原谅你,就像是妈妈对小孩的溺爱。禁羽,以后,你意识到并相信的时候会不会像我一样泪流满面?这是我最后为你写的文字了。因为明天起,我决定成为自己的快乐。”
x月x日
跟神的孩子一起跳舞
成长,就是一个融人和同化的过程。19岁,习惯接受了所有,开始麻木地活在当下。爱上一整个夜晚的烟花,听见烟圈破裂的声音。
想念并等待传说中遥不可及的爱,以及手中紧握的未来。
想像你的烟蒂无声地掉下,你说:“伊,一年了,我想他,睡着都能流泪。”我转身告诉你:“只是一场游戏,上帝总喜欢和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开玩笑,你又何必那么在意。”
然后烟灰碰了一地,像某些记忆。暂的《雪祭》被我改写成《血祭》,写在泛黄的牛皮纸上,精致得不像话,却被你狠狠撕掉,扔进肮脏的湖里。你说给我幸福。
你说你要给我幸福啊!于是我那么努力地伸手去触摸它的形状。可我的努力全是徒劳,手里抓住的全是到处都有的空气。
2005年的最后几天,我意外地发现我的头发长了好多,以后再也不糟蹋它。
小野从北京回来,成熟了好多。在喧闹的音乐中,我努力地抱紧她,我不知道我要抓住的是什么。但是当她笑着和我说她在北京的流离失所时,我就莫名地心疼。我们不要长大,可是总有太多阻止着我们的拒绝。时间它是个厉害的东西。抗拒不了。
灯光打在每个人身上,扑朔迷离,我平静而又清醒地看着身边的一切。各自沉迷,以为这是一种发泄,原来这个城市还有如此多的人因为寂寞而无聊。小野在那天晚上,一直对我微笑,她想让我开心,我突兀地站在人群旁边,看小野跟着音乐为我跳舞,第一次发现小野原来如此美丽。
哲如此深切地爱过你,禁羽也应该真实地爱过 14
小伊。
那么,我应该开心才是,我们是天使,尽管为爱断了翅膀,却依旧可以幸运地跟神的孩子一起跳舞。
西藏与索取
东经 90°,北纬30°经过西藏,梦幻般的天堂。
1、和胤燃一起制作一本画册;2、去西藏看大海;3、看眠和寒薇;4、金华--宁波--杭州 -上海---北京看想念的朋友,这是我四个月后要做的事。我只说了四件,你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拜托,你现实成熟点好不好?”但你却说陪我去西藏。立刻删掉这条短信,我知道,那只是一种玩笑,就像如果我问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跳下情人跃,你一定说会。
很多事,不用太当真,就不容易难过。
只有活着,才能洗净身上的污垢,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冲动地往下跳的,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机会和可能陪我跳下,所以你一定说“会”。又开始这种无奈地假设和推断,你从未明确地推翻过,直到次数太多,你觉得厌烦。我觉得卑微。
索索,曾一度迷恋这个简单的名字。索取多一点,伤害就会少一些。可是,我很努力地索取到的还不如我不经意间付出的多。
于是,我只能期待,期待你给我想象中的童话,期待你对我说:你可以做一辈子的孩子,只要你愿意。期待你给我一整夜的烟花,期待你12点的时候对我说新年快乐,期待你牵我的左手给我温暖。甚至奢侈地期待你真的可以带我回家,给我未来。
站在18岁的尾巴上我还是期待你给我想要的爱。
但我 19岁的第一天,我仍是充满遗憾,整个心和身体都装不下。我没有哭,也不难过。长大一岁了,应该懂事才是。我做不到成熟点,但我还是可以懂事点。在我16岁的时候你就和她说过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然后她误会成懂事就是那种很有心机不择手段的那种。然后你就离开我,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一个懂事的孩子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仰望天空,等你回来。我现在觉得真得很好笑。你们都很好笑,我很可笑。
有理想的孩子在无情的社会中磨尽棱角渐渐离理想远去,盲目的孩子在盲目中渐渐长成盲目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孩子。但我却清楚地明白不管怎样的挣扎屈从,结局都是一样的 -永远不可抵达所期望的理想生活。
你的爱像幸福的子弹,利落地穿透我的心脏,瞬间消逝,却留下真实的,冗长的痛。
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为自己的不愿面对,不愿取舍而找的一个很美的借口。
索取,是个神话,可是我想,我还是可以抵达西藏的。
硬币的过往
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挥之不去的记忆,都有最柔软的角落期待被抚慰和触摸,这却是无法回避与伪饰的“原罪”。
很久以后我明白一个道理:“当你准备相信一个人时,你就必须做好被人伤害的准备。”
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将一个硬币放入玻璃瓶。我是每天存一个,你却是过段时间放一大把进去,凑足和天数等同的个数。还向我炫耀你的已经比我多。
也许潜意识中是在恐慌距离的力量,才决定要用硬币来鉴定彼此的爱情,可以每天虔诚地为彼此做一件事,即使不在身边也能感受到。
曾天真地以为存满三千个我就一定可以幸福地成为你的新娘,现在意识到我有很严重的臆想症。当梦一点点被你扯碎,像儿时吹的泡泡一个接一个破灭的时候,我听见硬币掉人瓶子空洞的声音,觉得心痛,是真的痛了,而不是用来形容悲伤。
然后我把它们全部倒出,数到塑料袋里,冲动地扔进肮脏的大江,大海太通远,只能找个类似它的地方丢掉。它们掉落在江河不同的脚落,因为我想扔掉我的爱,自以为是的天真,而不是沉淀。整整213个。
重新存人第一个硬币的时候,终于相信你是我的劫难:而我注定,在劫难逃,会一直存,直到不爱的那一天。
“你会不爱我吗?”“你做得到不爱我吗?”“你有不爱我的决心吗?”
风吹乱我的头发,你是胜利者,在开始的最初,我就已处于下风的位置。
而我犯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罪,我没有让自己幸福。你不爱我或看你不够爱我,所以我怎么样总会有错。
她们会笑着看我哭吧,可我真的不介意。并不觉得丢脸。
至少,你一整盒的硬币真实地存在过。
至少,你眼眶里滚烫的液体曾是因为我的任性。
至少,你曾许诺过未来。
至少,小指曾带着你送的,我想要的永远。
羽化
然后继续沉睡
经过几亿年
梦了很久
在森林深处
闪耀过去的爱
静寂的深夜
丝缠绕在我身上
脸也湿润了
云雾慢慢散开了露出皎洁的月光
眼一睁开,离开了熟悉的茧
带着满身破裂的痛展翅向高空飞去……
后记:很多时候,我们无法计划将要发生的事,我们每个人都在一处处地漂泊着,对每处种种的难以割舍在我们漂泊到另一处时却变成了一份也许是难忘的苦涩。因为我们必须取会,更重要的是,我们回不去了。
